Friday, May 25, 2007

當奧菲莉亞遇見吳爾芙


「你太太生能一個人活在兩個世界,一個是現實的世界,另一個是她想像的世界,真幸福。」 摘自電影此時此刻(The Hours)一友向Virginia Woolf的丈夫如是說

最近正改編董啟章的《體育時期》,心裡卻不斷地浮現這句說話,我覺得,這句說話是向所有作家(或愛發夢的人)的一句嘲諷,意思是你(們)在現實解決不了自己的問題,才會「生」出另一個世界去逃避。然後,我便想起Virginia Woolf自殺的情景:她穿著白色的睡袍,袋內載滿石子,來到一條小河,慢慢地從河邊走到河中心自殺去了,那情景,不是莎士比亞也曾經描述過嗎?

(上圖為Ophelia, by Sir John Everett Millias,1852 )

Saturday, May 19, 2007

普魯斯特的天羅地網


「我爬到屋子的頂層,躲在隔壁的一個小房間裡獨自抽泣,裡面有股窵尾花香,還有一株野生的黑茶藨子樹從石牆裡的縫隙裡鑽出來,將一條花枝探進半開的窗戶,留下它的芬芳。這個原先是更特殊也更庸俗用處的房間,白天看出去可以一直望到魯森鎮的城堡主塔,在好長的一段時間裡,它被我用作了庇護所,這是因為在我需要一種不容侵犯的孤獨時,它是我唯一允許把房間反鎖的房間:當我看書,想做白日夢,想哭上一場或者放鬆一下緊張的情緒時,我都需要這種孤獨。」

摘自普魯斯特《追憶逝水年華 第一卷-去斯萬家那邊》

坦白說,我十分迷戀普魯斯特的字跡。

我不懂法文,但我相信,即使你懂法文,你也看不懂他寫什麼:不是看不明白,而是真的看不出他寫什麼,他寫這些字不是給人看的,是給自己看的。這些字跡比達文西的文字更加具「密碼」的感覺(據說,達文西當年為怕自己的發明及研究被人盜用,因為他是一個左撇子的關係,於是他想到一個辦法,就是將自己寫的字全是由右至左,兼且是將字反轉來寫,叫人一時間無法閱讀。)。普魯斯特每一版紙都寫滿密密麻麻的字,字與字之間又會不停修改,有時更會將整段減去,畫上一個大交叉,接著在紙的兩旁又會寫上新的段落,於是乎一張紙的四條白邊都給他填滿。望著這些手稿,我覺得似一幅圖畫多過一篇文章。作家每天不是在寫字,而是用筆來結網,情形像電影《有你終生美麗》中的數學羅素高爾一樣,將自己的思緒結成一個「網」,再將自己一生的回憶、創意、對事物的態度、對生活的體驗等等,甚至是時間都投進這個網。普魯斯特用他一生中最後的十五年結了一個「網」,叫做《追憶逝水年華》,今天,我終於從視覺上迷戀他的字跡開始,走入他的「天羅地網」(《追憶逝水年華》),感受他的生命和人生。

Wednesday, May 16, 2007

三兄弟




在資料搜集期間,找到三個同一個時期但來自三個不同國家的作家,際遇竟然出奇地相似:


卡夫卡( Franz Kafka,1883 - 1924 ),猶太裔捷克人,一生都幾乎住在布拉格市中。他在生時甚少朋友,也沒有結婚,曾從事保險業,有一父、一母和一妹。他最重要的小說包括有《變形記》、《審判》、《城堡》和《美國》。這三篇長篇在他生前並沒有發表,他在臨死前還對他的好友說,將他的手稿付諸一炬,因他認為實在沒有必要讓其他人讀這些灰暗無望的作品。不過,他的好友並沒有遵照他的遺言,反而把作品發表了,所以卡夫卡的三篇長篇小說都是在死後才發表的。

「Fernando Pessoa (1888-1935)是20世紀葡萄牙詩人,生前未被重視,死後作品後被重新發現,並譽為葡萄牙最偉大詩人之一。Pessoa一生生前曾使用72個名進行創作,他們不單是一個筆名,而不同性格不同生活背景的人物,其中主要包括如Alberto Caeiro,Ricardo Reis, Alraro de Compos, Brenando Soares 同Ferrando Posson等角色,他們各有各風格,不同的理念,他們彼此認識又互相批評,將寫作過程中必須的自我分裂,創造推到極至。主要作品有《惶然錄》」摘自董啟章的《體育時期》。


宮澤賢治(1896-1933),日本家喻戶曉的詩人及童話作家,作品有《銀河鐵道之夜》、《風又三郎》等。他一生努力實踐自己的夢想:讓所有人擺脫現實的苦痛,在夢般的美妙世界悠閒地過活。他致力於研究農業改革,同時推動文化事業和寫作。他的大部份作品在生前從未受人青睞,卻在逝世之後漸漸受到後人重視。由於其懷才不遇的生平,以及其追求夢想的單純執著,其事跡流傳到今日,已被大眾視為傳說中的作家。


此外,他們三人也喜歡戴圓禮帽,你說是否很巧合,還是他們其實是三兄弟?

Monday, May 14, 2007

孤寂




堆開一堵門
「鈴鈴」作響
一位穿著黑衣的人進入
看不清他的容貌
不知是男是女
不知他的面容是美是醜
不知他入來之前是否哭過
不知他入來之前是否笑過
不知他入來之前是否憤怒過
不知他入來之前是否悲傷過
彷彿人世間的悲歡離合都因為他走入這堵門而隔絕了
現在
他伸出手
熟練地在四周穿來插往走來走去
為了尋找與自己相同脈搏的「寶貝」
他仔細地看著每一個「寶貝」
走得很慢很慢 
當找到適合自己的「寶貝」時
就會停下來
小心地從其他的「寶貝」中抽出來
打開「寶貝」
黑衣人和它融合在一起
一個個字從「寶貝」飛出來
走入黑衣人的心中
成為一座「字塔」
塔內 黑衣人不再沒有表情
從字與字的夾縫中看到他在哭在笑在憤怒在悲傷
黑衣人在「字塔」內享受著一種孤寂
其實 這是「一個人的曠野」
然而 放眼望去
原來不知不覺間
無數的黑衣人也築起自己的「字塔」
在這一片曠野之上

(上圖攝於油麻地曠野書店,2007)

Saturday, May 12, 2007

電車120




星期日晚上,出外吃過晚飯,便乘電車回家。走上上層,發覺這部電車比一般的古舊:時明時暗的昏黃燈光、映襯著車內的綠色鐵皮、與及那一張張啡黃色的藤椅,都讓人像走入一條時光隧道,望出窗外,「傳說」中六七十年代坐電車可望到海的情景,隨著西環的海風重現眼前。自己雖然未能感受過這樣的情景,但到日本期間,曾到鐮倉,那裡亦有電車貼近臨海之濱行走,電車與海只相隔十公尺,望著窗全是藍天碧海,坐電車最悠閒莫過於此。

那架舊電車的編號是120,下次再上電車時要留意啊。

(上圖攝於香港上環,2007)

Thursday, May 10, 2007

對不起

我的電腦壞了,BLOG也停了好一陣了,不知何時再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