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24, 2010

危險的樹




「人為什麼要斬樹?」

摘自新加坡戲劇大師郭寶崑的《傻姑娘與怪老樹》。

看《阿凡達》一眾Navi人舉起武器,個個大聲疾呼,為的就是要保護神木-神木是他們的根,千百年年的生活、文明與記憶藏在裡面,勢要與貪圖微小資源的地球人奮戰到底,那個場面相信有看過的朋友也記憶猶新罷。而樹木在不少電影及創作都別具「靈性」,西方中古派有《魔戒》的樹精:可曾有想過樹可以說話,但是很慢的?童話派有《愛麗斯夢遊仙境》,從樹洞內走入一個奇幻世界;東方古典派則有《倩女幽魂》的姥姥樹妖;還有現代愛情派-記得《花樣年華》的周慕雲在黃昏下向吳哥中的千年古樹洞說出自己一生裡最大的秘密嗎?自己的創作中,我最喜歡《唐樓的大樹》,真的,唐樓頂不知怎解總會生出大樹,與魚骨天線都是唐樓屋頂的ICON。

當和太太仍然熱烈討論《阿凡達》中倒樹的一剎那有多震撼的時候,公仔箱播放一個政府廣告,提醒大家要留意周圍的樹木,它們是危險的,隨時有倒下的可能。

那一刻,我想,樹木從來都是令人感到慈祥,感到舒服的,幾時變了一個殺手?是它變得危險了,還是世界令它們變得危險?世界似乎令很多東西變得危險了:咸魚、香煙、脂肪、……,這些曾經出現的東西都在一個極度「潔癖」的世界裡一一消失,現在已容不下大樹,下一步又會是什麼?

我想起新加坡戲劇大師郭寶崑的名作《傻姑娘與怪老樹》。

(上圖攝於深水土步,2009)

Tuesday, February 23, 2010

當畢彼特梳Gatsby頭聽著爵士樂看村上春樹



看完《失落的彈珠玩具》,忽然好似上癮一樣,追看起他早期的小說,上星期,在寒冷的春節間又看完的《聽風的歌》-據說《聽》是《失》的上集,看《聽》的時候,像一個少年很想說很多東西,好多好多感想和理念撞在一起,他義無反顧的拿起筆用自己的血寫上牆上,血花四濺,旁人不明白他寫什麼,但他卻寫到自己虛脫。雖然莽撞,但真摯。

記起有一個學生,他很想很想做一個演出,於是曾叮囑他將自己想講的事記下來,多月之後,交上筆記,篇篇都是填得滿滿,但細看之下,發覺字字之間的感覺又不斷重覆,我以為記下自己的經歷不是一件什麼難事,但其實越令人難忘的人和事越叫人難以形容,所以才有「非筆墨形容」這句口頭禪罷。

相對起來,《失》寫得不徐不疾,不心急,一章一章翻看時如坐火車一樣,沿路兩旁不斷營造不同的風景吸引你載你到終站,那感覺又是另一種閱讀的境界。

其中一幅風景中,得知村上春樹喜愛美國二十年代作家F. Scot Fitzgerald,他的代表作叫《The Great Gatsby》,而他的另一個短篇卻於今年初被改成電影《奇幻逆緣》,忽然想起畢彼特梳Gatsby頭聽著爵士樂看村上春樹,他的高聳聳的頭髮在微風中飄來飄去的感覺可蠻有趣。

不知村上春樹是不是用Gatsby GEL頭?

(上圖攝於搏扶林伯大尼,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