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32MB的沉積岩
「雖說是詞典,卻寫得有時像小說,有時像散文,有時像理論札記,在很多人心目中一定是不規不矩,不倫不類。我完全同意有些批評家的說法:就把它叫作“長篇寫作”或者“長篇讀物”吧。我並不是一位優秀的小說家,也不承擔對任何文體的義務和責任。也許,這種寫法差不多就是在一盞新年的油燈下,在深夜的寂靜中,重新走入自己銘心的思念與哀傷,想像和關切,還有猶疑以及永不回頭的絕別-這個時侯,你是無須理會任何規則的。」
摘自韓少功《馬橋詞典》
隨著年紀越大,發覺要記住的人、事和說話越來越多,但自己腦袋的容量只可裝載一塊32MB的Compact Flash。
為了讓自己的腦袋的容量增大,我開始將回憶分類、剪裁、壓縮以及刪除。因此在我腦內,現在某些人我只會想起他(或她)的眼、耳、口、腳或頭髮;某些事我只會想到某一刻;某些說話我會變得有頭沒尾、斷章取義。
於是,《暗示》這個演出便是由一堆又一堆割裂的臉、不完整的事件以及零碎的說話累積而成。而這些片段就像一塊東坪洲的沉積岩一樣,堅實、厚重卻具有生命力。
(上圖攝於希臘,2006)
1 Comments: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進場看過劇了, 作為一個門外漢, 我未能很專業的評論 暗示 的表現...但是, 我還是想說...這演出很好看, 各方面都配合得很好, 那零碎的人生片段和無奈的氣氛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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